2009年3月24日星期二

接下来,是结束还是开始(四)

瞳孔慢慢回缩,面前人们的轮廓、脸庞逐渐清晰起来。我坐在摆满了酒菜的桌子旁边,热腾腾的火锅仍在飘着白烟。电视里面不时传来聒噪的广告音乐。一华依旧抱着他的宝贝女儿,还在那傻笑。我是在哪里?现在是什么时候了?

月儿拉了拉我的胳膊,“不早了,人家小朋友该休息了,我们早点回去吧?”

原来。。。原来是我走神了?

那么接下来呢,接下来是故事的开始么?

2009年3月7日星期六

接下来,是结束还是开始(三)

还是打个电话给月儿吧,把刚才的笑话也讲给她听听。刚刚准备按号码,已经接入了一个电话。

“喂?”

“尧子,你还没回家么?”

“哦,原来是一华。我刚刚去买了点东西,很快就到家了,怎么了?”

“刚刚你老婆打电话给我,说你又在外面喝酒了,还问是不是跟我在一起。”

“呵呵。。我说一直打不通她电话呢,原来是再跟你通话。我还以为又是她实验室那些同事呢,每次说起来就没完。我们不是刚刚从你家出来,她先回去了,我办了点事,也快回去了。”

“你是说陈月?” “啊,我老婆不是她还是你啊?”不知道为什么,刚刚电话中那个女人的声音再一次从我心头掠过,似乎有几分熟悉,但是关于她的记忆好像沉到了深渊,怎么也记不清在哪里了。

“天啊,你又喝醉了?你在哪里呢?我马上过来接你!”
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
“什么?你说什么?”突然间我觉得浑身上下都被冻僵了,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起,心底有什么东西在翻滚着。已经听不清一华在电话里面讲些什么,我嘴里喃喃的念着“她走了?”

不可能,我们明明刚刚才分手,我看着她上了公交车的,那她现在应该在家啊,她走了?她去哪了?她说过等我回来的。不可能,这不是真的!

我机械的在键盘上按下她的号码,“嘀。。嘀。。”电话忙音的电流声在那端响起。我要赶快回家去看看我的月儿,这到底是怎么啦?

我向家的方向飞奔起来。对了,穿过这条马路,对面就是音乐厅,我们家就在音乐厅对面的富华小区里面。

但是。。。 音乐厅呢?

怎么。。。 什么时候音乐厅变成仓库了?oh my god ,这是。。。我疯了一样在排在仓库门口的人群中挤过,人声、咒骂声我似乎全都没有听到,我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——回家!

不知道什么在我脚下绊了一下,我重重的摔了下去。右手的蛋糕飞出去好远,一撇泥一样散落在坑坑洼洼的泥地上面。是啊?什么时候天下雨了呢?许久,我才揉着摔痛了的双膝慢慢爬起来,面前是一滩泥水,我看着这个与我对视的满脸胡茬的中年人。突然间,月儿、一华、花花、还有电话里面那个女人在我眼前转了起来,他们越转越快,我终于支持不住了,再一次重重的跌了下去。雨水、泥水灌满了我的嘴里、鼻子里,我渐渐失去了知觉。。。

2009年3月4日星期三

接下来,是结束还是开始(二)

转过街角是我的小学,重庆道小学,我在这里渡过了童年的6年时光。偶尔我会绕道专门从学校门前经过,就像今天晚上这样。因为今晚的夜色真的是太美了,漫步在行人道上,人仿佛被催眠了一样,不去考虑步伐的频率,也不去考虑回家的方向。


哎?那不是花花么?我们办公室里面的一个小姑娘,不知道什么时候电了头发,但是也掩盖不住她脸上的稚气。花花停在自行车上,一只脚点着地,向我望着。也许在等街口的红绿灯,也许是在等我。但我向她走了一半我就改变了主意,因为她只是望着我,好像并不想我走过去聊一会天。于是我远远的冲她笑了笑,然后走向了马路对面。

我决定还是先打个电话给月儿,但是电话拨通了,里面却传出“嘀。。嘀。。”的电流忙音。再拨一次仍是这样,一定是在跟她们实验室那些工程人员通话中呢,每次都是半夜才来电话,一讲就半个小时,我都见怪不怪了。但是,不是应该有个女声告诉你“您拨叫的用户正在通话中”么?难道全球通里面那女的下班了?呵呵。。。

嗯?有个不认识的电话拨进来了。

“喂?”

“我打你电话,为什么挂断了?发你短信也不回?还不回家么?都几点了?你又跑出去喝酒了?”

被电话里面女人的一连串问题雷住了,我竭力搜索着记忆里面的声音,是谁呢?但是我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念头,索性跟这个女人玩一玩。

“我。。。我没喝酒。”

“还说没喝酒,你一喝酒就口吃!”

没想到,我扮她可怜老公还扮得挺像这么回事。

“我。。我没看见,好了我就回去了。”说着我赶紧把电话挂断了,虽然扮人家老公是开了个玩笑,但是莫明其妙被她骂了一顿,结果吃亏的还是我。我还真贱啊!